“不哄人不哄人。”
凌玉远远地望着这兄弟俩,见长子三言两语便把次子给哄住了,不禁微微一笑。
“小石头倒是愈发有大哥哥的样子了,方才乍一眼望去,我还以为是见着了绍禟年轻的时候。”王氏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喟叹一声道。
“只是这孩子命却比他爹要好,他爹似他这般大的时候,早已经担起了一家之责,为挣几个钱四处奔波着,甚少有个停下来的时候。”想到长子当年的辛劳,王氏脸上溢满了心疼。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没有往些年的辛苦与付出,何来今日的好日子他若是没有经历那些年的磨练,只怕未必能有如今的好光景。”凌玉道。
王氏闻言便笑了“你说得对,可见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凌玉含笑点头。
赵瑞自从被册封为太子之后,赵赟对他的学业抓得愈发紧,甚至已经开始让他接触政事,每每与大臣议事时也让他站在一旁听。
赵瑞平日虽总是私底下嘀咕父皇总爱拎着他训,但到底也是明白身为一国储君的责任,故而也是相当认真地去学习。
他本就是个极聪明的孩子,如今下了功夫,许也有旁观者清的缘故所在,是以于政事上也每有些独特的见解。
赵赟明面上虽不说,甚至在朝臣们夸赞他时还刻意打压几句,但心里对这个儿子却是相当满意的。
又过得一段日子,在庚太傅的力荐下,原本被特召回京却一直无官无职,偏被赵赟指使得团团转的晏离,终得与庚太傅一起教导太子学业。
“陛下此举便是认可了晏先生啊”镇国公府内,程绍安有些欣慰地道。
凌玉抿唇笑了笑。
太子能得上辈子的名相晏离潜心教导,确是一件好事。
“好表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错了,当真知错了,再再不敢了”小泥巴求饶之声远远地传了过来,夫妻二人循声望去,便见前方凌大春与杨素问的长子凌灼,正追在小泥巴身后。
虽因隔得远,听不到他说什么,但一看小泥巴头都大了的苦恼模样,二人便能猜得到了,必是凌灼又开始对小泥巴念叨圣人言了。
看着女儿被侄儿念叨得恨不得捂起耳朵却偏又不敢的憋屈模样,凌玉不厚道地笑了。
“也只有小灼儿能治得住这丫头”
今年方才十二岁的凌灼,已经取得了童生的资格,乃是凌秀才最为得意的学生,据说凌秀才打算明年便让他参加院试。
按杨素问的原话,这个儿子打小便是个小古板的认真性子,念叨人的功力比起他的祖父,大有青出于蓝之势。
也因为此,杨素问发了狠,必要再生一个如小石头小时候那般逗趣的儿子。偏她第二胎生的却是个女儿,一个性子软棉棉,再是乖巧听话不过的小女儿,让凌大春喜欢得跟什么似的。
程绍禟嘴唇翕动,想要为女儿说几句,但一看到凌灼那张一本正经的夫子脸,便不由得想到了岳父,那些话一下子便咽了下去。
“圣人有云,女子当”
“表哥你说了这般久,一定口很干了,我去给你倒茶润润嗓子。”小泥巴猛地止步回身,一脸认真地道。
凌灼此时也觉得喉咙确是有些干了“如此也好,只不必麻烦表妹,我自己来便可。”
“不麻烦不麻烦。”小泥巴笑得一脸真诚,心里却道,只要能让你闭嘴,别说给你倒碗茶,便是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顿好吃的也行。
“怎的不见大表哥”凌灼跟在她的身后,四下望望不见程磊,遂问。
“一大早带着小木头出去了,说是去庄子里摘橘子,也不让带别人。”说起这个,小泥巴便有几分抱怨,觉得自己被那兄弟俩嫌弃了。
“大表哥素来是个有主意的。”凌灼一直很敬重程磊这位表兄,闻言颔首道。
“舅母与绵绵表妹怎不来许久不曾见她们了。”小泥巴替他倒了杯茶,问起了杨素问母女。
“娘和妹妹跟着爹去巡铺了,要明日才能回来,你且等等。”小泥巴正在落座,便听他这般道,只怔了怔,见他从袖中取出一块洁白的帕子,细心地替她擦拭了一遍绣墩,这才让她坐下,“好了。”
小泥巴双唇抖了抖,到底没有说什么,只道了谢便坐了下去。
远处的凌玉看得只是笑,轻碰了碰程绍禟的肩膀,低声道“青梅竹马,对不对”
程绍禟瞥了一眼坐得毕直,也不知正与女儿说着什么的凌灼,含糊地道“嗯嗯,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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