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跪在大堂之上,恭谨回道:“回大人话,奴婢知道!奴婢就是偷听到秦妃和孙大夫的话才发现此事!秦妃如此大逆不道,奴婢不敢隐瞒,于是便将此事禀报给了珍妃娘娘!奴婢还偷偷观察过,秦妃是派玉笙居的丫鬟采菊给两位娘娘下的药。”
“寒梅,你所说的话是否属实?这是刑部公堂,倘若你有半句谎话,那就别怪本官手下无情!”严龙怒目一瞪,喝道。
寒梅俯身一拜道:“回大人,奴婢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甘愿受大人任何责罚!”
“嗯!”
严龙听了与大理寺卿钟顺和独孤倾南对视一眼,钟顺和独孤倾南都是点点头。
与其他两人交换了意见,严龙再拍惊堂木,对堂下战战兢兢已经是一身冷汗的孙龙喝道:“大胆孙成!你可知罪?”
“大人!草民知罪!求大人开恩!开恩啊!草民都是被秦妃胁迫,草民根本不知道秦妃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否则就算是借草民十个胆子,草民也不敢将避子汤拿给秦妃娘娘啊!”
孙成此时仿佛已经被吓破了胆,只会磕头求饶!
“这么说,秦妃确实用你给的避子汤下在了成王妃和轩辕侧妃的饮食中,这才导致她们二人双双小产?”
严龙再次确认。
“草民冤枉啊!草民虽然拿了避子汤给秦妃娘娘,可草民根本不知道她用在哪里!求大人开恩!求大人饶过草民吧!”
孙成吓得浑身哆嗦,哭喊着申诉道。
“这么说,寒梅所说属实,你确实拿了避子汤药给秦妃?”
“……是。”孙成终于是垂下头供认不讳。
“来人,带丫鬟采菊!”严龙又是一声令下。
很快丫鬟采菊便被带了上来。采菊是一个又瘦又黑,相貌平庸的丫鬟。平常在府里做的都是粗活重活,很不起眼,没想到她竟然也被秦妃收买了。
“大胆采菊!你可知罪?”严龙惊堂木狠拍。
谁知这个采菊竟然丝毫没有畏惧,神色平静的叩首一拜道:“大人,奴婢知罪!奴婢全都招!是秦妃定时给奴婢避子汤,让奴婢下在两位娘娘的饮食之中,这才让两位娘娘小产!奴婢自知罪该万死!但求一死!”
严龙见这采菊竟然如此冷静倒是吃了一惊,不过还是多问了一句:“你确定你所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句虚言?”
“是!”采菊十分坚定。
“好!来人,让他们三人画押!”
严龙一声令下,立刻有衙差将将供词拿过来让寒梅孙龙以及采菊画了押。
“秦妃谋害皇嗣,罪证确凿,其罪当诛,但因秦妃已死,此事正式结案!”
“慢着!”
严龙刚要宣布其他人罪状,独孤倾南突然站起身,道:“此案还有内情,我要求彻查!”
“独孤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严龙有些不解的道。
独孤倾南拱手道:“严大人,我姐姐身体一向很好,虽然被秦妃下药小产,但绝不致死!她的死事有蹊跷,请大人明察!”
“这……独孤大人,你说成王妃之死事有蹊跷,不知可有证据?”
严龙想了想问道。
独孤倾南立刻回道:“不瞒大人,当日我在成王府追问秦妃,将她逼得走投无路,她亲口说出我姐姐的死是被人所害,根本不是因为小产血崩!”
“什么?竟有此事?独孤大人,你可否说的详细一些?”
严龙顿时吃了一惊。
“独孤大人,你身为案中被害者家属,参与此案已经是皇上格外开恩,如今若是无凭无据,说话定要三思而后行!”
大理寺卿钟顺皱起眉头,提醒道。
“严大人,当时秦妃说这话时,成王府多数人在场,并且还有轩辕太尉之女轩辕无瑕和成王府侍卫魏思明可以作证,大人若不信可以将他们传上来一问便知!”
严龙听了这话,沉思了片刻道:“来人,传轩辕无瑕和魏思明上堂!”
很快,轩辕无瑕和魏思明都被带到堂上,两人恭敬施礼,严龙这才问道:“刚才独孤大人说,秦妃死前曾爆料说成王妃是被人所害,可有此事?”
轩辕无瑕看了眼有些忐忑不安的轩辕无珍,轻声回道:“回大人,秦妃确实说过这话。”
严龙又看向魏思明,魏思明也是一拱手回道:“确有此事!”
“这么说是真的了?”严龙惊讶,随即回头对独孤倾南问道:“独孤大人,不知秦妃所指出的害死成王妃的是什么人?”
独孤倾抬头望向轩辕无珍,目光阴沉如墨,一字一句的道:“不是别人,正是侧妃轩辕无珍,以及……成王殿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