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一南道:“天杀树的特性我比你清楚。在旧日支配者的记忆中,它的某个祖先就住在天杀树下面,天杀树的根可以封印住修行者的修为,哪怕是神仙也一样。”
薛东篱脸色一变,想要将那树根掰下来,却发现根本掰不动,反而越来越紧。
而她体内的力量就像是沉睡了一般,她再也无法调动。
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有些发青,道:“卫一南,你好卑鄙!”
卫一南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说:“东篱,我已经入魔了,还是魔族的永恒,我卑鄙不是很正常吗?”
说罢,他低下头,轻轻地舔了舔薛东篱胸前的伤口。
薛东篱大怒,将他的脑袋推开,骂道:“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要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耍流氓!”
卫一南也不生气,淡淡道:“我是在给你治疗伤口。”
薛东篱冷眼瞪着他,道:“不需要。”
卫一南却说:“当然需要,我看不得你受伤。”
说罢,抓住她的两只手,将她按在了墙上,然后俯下身,低下头,开始舔舐她的伤口。
薛东篱没有挣扎,不管挣扎还是不挣扎都很丢人,那干脆就不挣扎了吧,免得更丢人。
卫一南的舌头舔在伤口上,酥酥麻麻的,有些发痒,那伤口竟然真的开始慢慢地愈合了,留下了一条有些丑陋的伤疤。
薛东篱不得不承认,其实还是挺舒服的。
但这不是舒服不舒服的问题。
如果她让他舔,这就是舒服,如果她不让他舔,他却强行这么做,那就是耻辱。
她脸色很不好看,道:“你舔完了没有?舔完了麻烦赶快给我滚犊子!大庭广众之下,你不觉得丢人吗?”
“我在给你治伤,有什么好丢人的?”卫一南理所当然地说,“动物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薛东篱怒道:“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畜生。”
卫一南笑了,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东篱,你知道我在暗世界有多么想你吗?我想你想得心都痛了。”
“够了。”薛东篱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不要说土味情话了,我不吃这一套。”
卫一南有些无奈,道:“东篱,你的心难道真的这么冷,这么硬吗?我对你这么好,难道就真的捂不热它吗?”
薛东篱嗤之以鼻,抬起手,给他看了看那只天杀树树根做的手铐,道:“你这就叫对我好?卫一南,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对人好?”
卫一南认真地看着她,道:“我当然知道,东篱。我知道对你好,就该尊重你的意思,但是,这个尊重,不包括你离开我这一条。”
他说:“我可以容忍你任何事情,哪怕你要在我心上插一刀,或者想要一颗星球,我都可以办到,但是,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薛东篱嗤笑了一声,道:“卫一南,你并不是在对我好,你只是在满足自己的占有欲罢了。”
卫一南无所谓地道:“随你怎么说。比起让你离开我,你恨我、怨我、骂我,都已经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