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熙,“……”
司马胤,“……”
两人又惧又怕又尴尬。
支支吾吾,一句囫囵话都讲不出来。
“许大人在那儿一个人掌嘴,挺孤单的,两位大人要不要去陪陪他?”
李昂又道。
陈熙和司马胤如蒙大赦,哪里有什么微词,便都跪着到许汶面前,跪成一排,都开始自己掌嘴。
也是拿出吃奶力气,顷刻之间,既是鼻青脸肿。
“陆文昭……还有你们这些陆族众人……还记得本督刚才说过的话么?”
李昂目光幽幽,逡巡一周:
“做人,当有敬畏之心。”
“你们可知长青身前在我天策府是什么职位?”
“少将军衔,封号玄武!”
“你们可知长青怎么死的?”
“高丽之战,长青率玄武战团四千儿郎,死守狼牙山,战到最后,只剩下八百儿郎,却击溃金振成兵团七万大军,此乃不世战功!”
“后因霍英卖国,为救天封城中百万同胞,长青率八百壮士,对李政宰十多万人大军发起绝望冲锋,全军尽墨于天封城下,脑袋被悬在天封城楼两天两夜,后来毁在攻城炮火之下。”
“本督说长青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当得起一场国葬,可有偏颇?”
“以你陆文昭为首,你们陆族上下,算什么东西,也配折辱长青?”
李昂冰冷声音訇响偌大宴会大厅,蕴满威仪和杀意。
陆文昭为首,陆族诸人,诚惶诚恐,战战兢兢。
有胆怂之人,都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大都督,大都督饶命啊……”
陆文昭脸色惨白,涕泪横流。
“看你是小陆生父,本督饶你一条狗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李昂冷冷一笑。
便拍拍手。
宴会大厅外,早就潜伏候着的袁飞,带着许多天策影卫进场,手里提着杀威棒。
“袁飞,方才出言侮辱过小陆之人,潜伏的弟兄们,就记下了吧?”
李昂问。
袁飞道:
“大都督,完完整整,一个不漏,全都记下。”
李昂便摆摆手吩咐:
“那便让弟兄们把这些家伙裤子都拔了,一人赏一百杀威棒!能挨得住,算他们命大。挨不住被打死了,那便算他们活该。”
袁飞领命。
带着一群虎狼,将陆文昭为首,陆族诸人,按在地上,拔掉裤子,露出白生生屁股,开始打杀威棒。
不过顷刻,便是皮开肉绽,更响起许多比杀猪还惨烈的哀嚎。
一百杀威棒下去,就这群养尊处优的货色,怕是有小三成、都会熬不住,一命呜呼。
李昂看着,眸光冷冽,并无丝毫恻隐之心。
当兵的怎么了?
当兵的保家卫国,流血流汗,无上光荣。
他需得让这陆家上下明白——
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是不容亵渎的。
……
陆文昭这六十大寿,自然没办下去。
一个爆炸性消息,很快就从陆家传了出来!
陆家庶子,传闻只是个大头兵的陆长青,居然是天策军的封号少将!
战死在了天封城。
帝国圣者、天策大都督请下圣旨,擢封陆长青为昭烈中将、一等平南侯。
更是亲临盛京城,要给陆长青少将、准确的说是陆长青中将,办一场国葬。
葬礼将在三日后举行。
天策爷有命——
偌大辽郡,文武百官,有头有脸的豪绅名流,都得出席,披麻戴孝,为陆中将送行。
总督陈熙、昭武将军司马胤、巡抚许汶等三品及以上官员,更得给陆中将抬棺抚灵。
这样的一场葬礼,何等风光,何等显赫。
却无人觉得陆中将当不起。
高丽一战,若要记一个首功,舍陆中将其谁?
陆中将,何止是英雄?
便是国士都当得起!
更配得上这样荣耀煊赫的一场国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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