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个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丰流的两只眼睛瞎眨着,当他自己不用去眨眼睛的时候,张胖子竟然哭起来了,他的哭声里面包含着些许的悲伤,那是一种特定人群不被世人所明白的孤独感。
特别是像张胖子这一种生活在边缘的人群来说,如果他自己想要得到一个女人,他是几乎可以瞬间变成拼命三郎的那一种,如果他不愿意承认着他自己的失败,那是因为他不想要让别人知道他自身的脆弱,当脆弱的感觉,当那一种各种各样的悲摧的滋味一点又一点进行的时候,他自己还能够做点什么呢?
五分钟的时间,前前后后约有五分钟的时间,张胖子的眼睛里面流出来了许多许多的泪花来了,就在丰流认识张胖子的这几十年里面,他都没有看到过他有流出来如此如此之多的泪花,所以他开始朝他伸出来了那一种专门用来擦泪的手绢,当手绢被他自己的手给擦干净的时候。
张胖子竟然开始笑起来了,他之所以会笑无非就是因为他现在不孤独了,他一只手朝丰流的肩膀上面给搭了过去,当他的手搭到丰流肩膀上的那一刹那丰流也跟着笑了起来:“什么事情过不去哇,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胡说,你可不要这么样子评论着我的那个兰雅!”张胖子说话的时候,眼珠子突鼓起来了,当突鼓会形成一种可能的时候,那么丰流还到底会跟这个张胖子去着重的陈述一些个什么呢?他其实什么东西都不用去承受,顶多他会看着前面,前面还能够有谁呢?
让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想到的是,前面突然之间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被一件白颜色的面巾蒙着面蛋,然后她的双瞳冰冷得像是寒霜一般,但是那身体上面的味道顺着一道风钻过来的时候,张胖子很快就变得悸动起来了,当他自己悸动的时候,他的样子突然之间变成了一座雕像,在那个雕像出来的时候,他自己还能够去做点什么呢?
他其实什么都不用去做,他只需要静静地待着这个女人,一步又一步地朝他这边走过来就行了,那么呢?这个女人还会朝他这边走过来吗?
当然,这个女人还是走过来了,但是等到他和她的手,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到一起的时候,那个女人的手很快就和她的身体一样变成了一团空气,最后她竟然变得连影子都没有了,这一种感觉还有滋味形成的时候,他那满脸的泪花就像是喷泉一样流淌出来了,当那个流淌会形成一种可能的时候,他自己还会在那一种所谓的可能里面迷失掉他自己吗?
五分钟的时间,前前后后约有五分钟的时间,就在这五分钟的时间里面,张三强又开始重新的流着泪花,他自己的泪花将他这37年来的所有的辛酸都流光了,当泪花没有的时候,泪花还会变成什么呢?
泪花会不会变成一种羞侮?当这五分钟的时间之后,这五分钟的滋味,几乎要比他以前所碰到过的,那许多许多的痛苦叠加到一起还要来得痛苦,还要让他自己感觉到辛酸起来了,当一种辛酸被衬托到极点的时候,他自己还会做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