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发后改,改完没有)
冒着汽的热水从花洒中喷出,透明的水珠裹挟着血垢从苏伦身上滚过,落在地上时已经被染成了浑浊的橙褐色。
苏伦关掉水,光着身子从水汽中走出,来到洗漱的镜子前,伸手抹掉镜面上的水雾,将后背对着镜子,然后缓缓扭转脖子。
理论来说,人在保证颈椎不被拧断的情况下,脖子的极限扭转角度可以达到一百八十度。
但实际上,扭动超过九十度就会开始感到不适、痛苦,甚至动作过猛还会有致命的危险。
所以,脖子扭动个九十度就差不多是正常人的极限了。
转动脖子,再加上双眼的视角转动,勉强算是可以看到周围大部分的视野,但如果是正后方的话,只转动脖子以上的部位,肯定是看不到了。
特别是自己的后背!
这算是常识,很多时候听起来感觉比真理还真,但也有句话说得好——常识,就是用来打破的。
这话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说的,反正苏伦只认鲁迅。
他也深入理解了这句话,就比如现在,他的脖子就轻松的扭转了一百八十度,别说致命了,他连一点痛都感觉不到。
脖子和骨头都很顺滑,感觉还能多转一些,要不是考虑到转动三百六十度后,可能会把自己憋死,他甚至想试试打个结。
镜子里,后背光洁如新,丝毫看不出之前被挠得血渍哗啦的样子,甚至连过去留下的一些老旧瘢疤都消失不见。
苏伦有些不适应的反向操纵着双手,手指轻轻抹过后背,新长出的皮肤刚刚经过热水的冲刷,此时还显红烫。
突然,手指在脊椎过半的位置停了下来,指头抬了点,居然敲出了清脆的“呯嘭”声,仿佛在下面长了一层硬质。
就是这里了!
苏伦可以清晰感觉得到,就在这个位置,自己的脊椎上,有个东西。
可一旦他确定位置,狠心把皮肤抓破之后,却又怎么也找不到这东西具体在哪了。
它就像是活着一样,感应得到苏伦的想法,随时都能躲起来,一旦伤势恢复过来,它又出现了,而且还在沿着脊柱不断往下蠕动。
动作很慢,但是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