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白了他一眼,又撅了撅嘴“可是你是皇帝,皇帝不都要靠后宫牵制朝政的吗”
“如果朕有一天要靠利用女人去坐稳这江山,那这皇帝,不当也罢。”
一字一句,轻描淡写,却重如千金。
摇光觉得她的男人就应该是这样,酷炫狂拽吊炸天,一个没忍住就亲了他一口。
亲得洛衍书心痒痒的,可是偏偏离三年不婚之誓还有一年半,他是真不知道这一年半还要怎么熬。
“摇光。”
“嗯”
“我好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可以早点娶你,你呢”
“我现在只希望官兵快点找到我们,饿了。”
“”
再后来,经常会有人问摇光那三天过得苦不苦,玲珑她们一提起来就会掉眼泪。
她们再看见摇光和洛衍书的时候,只见这两个人都惨白着脸,浑身是伤,羸弱似随风倒。
明明都是金尊玉贵的人,却偏偏从死门关里走了一遭,她们捧在手心里十几年的主子,差点就碎了。
可是摇光却总没觉得苦。
那三日她浑身骨头散架般的疼,洛衍书身上全是重伤,勉强靠船上的那些草药和食物苟延残喘着,洗不了澡,换不了衣服,也没有舒适的地方可以睡。
可是她就是不觉得苦。
洛衍书几乎每时每刻都抱着她,两个人就紧紧依偎着,在无人之处相依为命,有力气的时候就细细碎碎地说着话,斗着嘴。没力气了两人就头靠着头,静静地看着山,看着水,看云卷云舒。
没有旁人打扰,没有那么多是是非非,好像一辈子都可以这样蹉跎过去,明明生死未卜,她却莫名地安心。
或许这就是爱和被爱的力量,你会知道,他在那里,天就塌不了。
杨沥带人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草药也没了,食物也没了,还好人来了。
杨沥一看见她二人忙翻身下马,大喊了一声“这个老天爷总算还长眼”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两个人送到了最近的寿徽府,寿徽府尹知长公主殿下是贵人,忙召集全城的好大夫来给摇光看病,相比之下只有杨沥守着的洛衍书的病榻前就冷清了很多。
摇光指了指洛衍书的方向“他伤得重,先让最好的大夫给他瞧。”
寿徽府尹一拍大腿“殿下,这怎么能行呢,你是天家血脉,除了当今圣上,就数您最尊贵,你若出了个什么差池,下官难辞其咎啊,闲杂人等只能先放一放了。”
摇光淡定地说道“他并不是闲杂人等。”
寿徽府尹也曾听说过关于长公主殿下的风流传闻,想来这位舒公子当真是她心尖尖上的人,此时此刻也先惦记着他,但是到底还是要分个轻重缓急。
他刚欲开口再劝,摇光却继续淡定地说道“他就是当今圣上。”
寿徽府尹
大夫们
杨沥
洛衍书
勾了勾嘴角,以示默认。
整个屋子,十来号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片刻,又不约而同地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洛衍书看着一屋子瑟瑟发抖的人,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平身。”
“谢陛下”
一屋子人刚起身就一窝蜂围到了洛衍书榻边,倒是把杨沥这个魁梧大汉子都挤出来了。
杨沥搓了搓手,蹲到摇光床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殿下,那位真是陛下”
“嗯。”摇光点点头。
“那他您你们”杨沥一时半会儿有点难以消化这件事情,他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超出了他的认知。
摇光依然很淡定,故作玄虚“不可说,以后你便知道了。”
反正这仗也要打起来了,洛衍书也会光明正大娶她,她的身份也不再是秘密,既然如此那不如早点给老实人打个预防针。
杨沥蹲在角落里,摸了摸他已经没有了的络腮胡子,翻来覆去有点想不明白,最后不知怎得突然想起,他似乎当着陛下的面说过他是不务正业只知道以色侍人的面首。
杨沥觉得胡子刮了后自己的脖子也有点凉。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