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偏偏,这个女孩子是沈家的人,最让秦叶女士警觉的,是她的儿子,为了这个女孩子,动了她的妹妹。
想到这里,秦叶女士放下了茶杯,开口道:“我长话短说,路菀小姐。”
路菀像个高中生听课一样,乖乖地坐在他们的对面:“您说。”
秦叶女士凌厉地看着面前这个年轻又充满阳光的女孩:“路小姐,我不管你其实到底应该是姓沈,还是应该姓兰克,老实说,我不希望你和我的儿子在一起。”
路菀平静地与秦叶女士对视后,又轻轻地瞥了一眼旁边不动如山的许长兴,一言不发。
秦叶女士显然没有打算得到她的回答,于是继续道:“你也许不会接受,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许嘉恒现在的所作所为,让我很寒心,所以你也应该知道,你和你那个麻烦的沈家,有多让我的儿子为难。”
让许嘉恒为难吗?
路菀将茶杯轻轻的放下,视线缓缓地桌子上今天她的嫂子艾尔莎女士刚刚采摘回来的那束鲜花,不急不缓:“您错了。”
这下子连许长兴先生都抬起了头,看着面前这个这么多年了第一个敢说秦叶女士错了的女人。
路菀继续道:“许嘉恒很为难,我知道也理解,他只要有一点点的不愿意,我不会让他和我们沈家这堆破事有一点点的牵连。但是他这么做了,因为他是我的丈夫。”
保护妻子的安危,守护妻子的父母家人,替她完成她在沈氏家族所应该承担的所有责任,许嘉恒做到了一个丈夫所该做的所有事情。
“您似乎搞错了,让他为难的,不是我,是您。”
秦叶下意识地捏紧了茶杯:“你什么意思?”
路菀慢悠悠地喝完了茶盏中的果茶,丝毫不落下风地看着秦叶女士:“如果不是因为您姓秦,许嘉恒才不会这么仁慈呢。”
一个要伤害他的妻子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母亲也姓秦,许嘉恒绝不会轻易放过秦瑜和秦家。
秦叶抬起的眼睛里着实让人看不起情绪,只是握着茶杯的手指节发白,一旁的许长兴见状连忙打乱这个奇怪的气氛:“咳,那个,小路啊,你和许嘉恒那个臭小子领证的时候,我和许嘉恒的妈妈也不在国内,那什么,婚礼你们怎么打算了?”
路菀其实说完刚才的话也有点忐忑,眼下许长兴给了台阶她自然得下:“最近是不太行了,事情太多了,过两个月我也不方便了,所以我们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明年在举办婚礼。”
许长兴沉吟一声,表示知道了。
秦叶闻言,一个飞刀眼就递了过去:“干什么?什么叫你不方便了?什么事能比婚礼要紧?好好地干嘛要等到明年?”
许长兴试图插话:“阿叶啊…那个…路菀她…”
秦叶一开嗓子哪里能停的下来:“干什么?我说错了?他们一两个月前就领证了!为什么不筹备婚礼?现在说来不及了还要拖到明年?为什么要磨磨唧唧准备那么长时间?”
许长兴试图想要提醒她她刚刚还在说着不赞成许嘉恒和路菀在一起,现在在秦叶女士的“巴拉巴吧”一大串的攻击下,只能缴械投降选择闭麦。
路菀小心翼翼地看着激动地路女士:“那个…阿姨,我不方便是因为到时候我的肚子…可能会比较……”
秦叶闻言带着嘴炮立刻瞄准了路菀:“你肚子怎么了?咋啦?还胃胀气了还?涨成皮球不结婚?”
秦叶巴拉巴拉的一顿骂完,才意识到路菀说的“肚子”所包含的可能的意思。
“啊!”
秦叶女士拿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了:“你你你你!”
许长兴叹口气,握住妻子的手:“路菀怀孕了,我刚刚一直要说你非要吧啦吧啦地…”
许长兴真的很无奈:“你儿子就是因为你儿媳妇怀孕了,才要把她送来新西兰养胎,因为你们秦家的那个疯妹妹……总之不□□全…”
秦叶哪里不知道自己那个秦家里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但是她还是立刻回瞪了回去:“你为什么不早说!”
许长兴又叹口气:“从昨天你知道你儿子结婚之后,你有让我说过一句话吗?”
老实说,没有,路菀今天看到许长兴先生的时候脑海中冒出的形容词除了“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之外,还有“好惨一男人”。
因为许长兴老先生的耳朵上,有一块明显的被老婆拧过的痕迹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可怜的我干嘛去了,我去编毕业实习了,一千字一篇要编十篇,我只能瞎吹牛胡说八道去了。